① 我曾拿她當朋友,但是她卻坑害了我
一
和她一起在網吧上班時,總有一個男人會經常騎著單車來接她下班,但是她從不透露多餘的信息,我們同事都誤以為那是她的老公。
有一位跑成都專線的長途客車司機也經常會來網吧上網,他出手闊氣,經常包了網吧熟客的飲料和餐錢。相比於木子勤窮酸的男友,這種表現自然更是值得她去挖金的對象了。所以木子勤甩掉了她的單車老公(男友),並又成功勾搭上了這位司機老公(男友)。
兩年後,網吧換了店長,因不滿新店長的規矩,木子勤跟著余阿姨的步子走,先後去了另一家網吧上班。在她辭職離開網吧後,那位司機便跟著再也不來這里上網了。
一年後,我也被她們帶過去上班。在這期間,她把馬尾變成了短發,這時感覺她的衣著也光鮮亮麗了起來,不是美女卻也有著看似美女的打扮,不再土氣了。不過,余阿姨這時卻告訴我,原來木子勤之前還離過婚,有一個十幾歲大的兒子在成都讀高中,由男方父母帶著,之前也是刻意瞞過了所有的同事。
之後,木子勤和她那位司機男友偶爾也會約上我一起出去,跟著她的一些我完全不認識的朋友、親戚吃喝玩樂,猜測她可能想要保持住跟我良好的朋友關系,好讓我對她也有好感。一開始,好像也有些苗頭,但是當她還大方地透露了這位司機其實早已有了家室、還沒有離婚、兒子跟她兒子年齡相當時,我似乎嗅到了少許危險的氣息。
這位司機男友也很聽話,搬出來跟木子勤租住在一起,全然不顧自己的家庭,還將每個月的大半工資都要拿給她和她的兒子用。後來聽余阿姨的猜測,她可能因此積攢了不少的錢。
他倆偶爾也會開玩笑說幫我找女朋友,本來就不喜歡和女生接觸的我,在看久了像木子勤這種女人錯綜復雜的愛情線之後,讓我對她僅有的一點好感度不升反降,對自己未來愛情的前景也變得更加的恐懼、迷茫。
後來她又跳槽,又帶著她的舔狗司機男友去了其他網吧上網。第二家網吧倒閉後,余阿姨和我都失業了一段時間。沒過多久,余阿姨去了一家旅館上班,而我被木子勤帶到了第三家網吧上班。
沒有想到這一次在幹了兩、三個月過後,我比她要先辭職。不過她後來也從網吧辭職後,卻恬不知恥地又打起了我的主意。
當時木子勤看我離開網吧後暫時還沒有上班,便開始動起了歪腦筋來,她軟磨硬泡地拉我入伙,開了一家加盟奶茶店。在加盟、開業前,她還帶來了一位陌生的中年婦女入伙。 據說這位還是她前男友的親姐姐,姓仲,以下簡稱她為「仲大姐」,另外還有一位親妹妹。聽說仲大姐也離過婚,有一個二十幾歲的秦姓兒子,出過意外造成智力低下,當時暫時被安排在車站出站口上班。這讓我對這位女同事的廣泛人脈關系,有了更全新的認識。
店面選在縣城剛開發不久的一處繁華地段,一年房租5萬(她只交了半年),加盟費2.5萬,她說加上其他開銷,總投資分攤下來,她個人還差1萬左右,還說那位仲大姐因為同時接手了一個旅館,資金緊張,所以總共就只交給了她1萬,其他的暫時先欠著。
可是我當時的心思太單純了,很多問題都想不到,說給就給。先找家人要了4萬交給了她統一管理,其中一萬就當是她向我借的,她承諾以後等奶茶店賺到錢了,就一定會還我的。
帶著仲大姐的趙姓准兒媳(聽說是她那傻兒子在微信上面搖來的)來到成都交了奶茶店加盟費後,木子勤說:「 新店還要請我的親戚過來搞裝修,還有其它的一些開銷,錢超支了,我的親弟弟還在外面欠了高額賭債,我爸爸每天要打幾份工來幫忙還債,仲大姐現在也還是拿不出來錢的…… 」
木子勤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看起來很誠懇,那時單純至極的我居然被她再次說動了,絲毫都沒有去懷疑,「聖母心」又開始泛濫了的我,居然就這么順著她的話輕易答應了。按照她「三個合夥人每人都還差兩萬」的說法,向我家裡又要來了兩萬元錢(母親背著繼父給我的)。
當時的我並沒有想到將錢全部都交給木子勤去管理,她很有可能會利用這個機會去做假賬、挪用,好利用我來達到她繼續瘋狂斂財的目的。這也是那位余阿姨後來來店裡玩時,私下裡對我善意提醒到的。
二
2018年5月16日,奶茶店正式開業。經營初期,為了節省開支,木子勤順理成章地用了仲大姐的准兒媳來代替員工,和我共同看店。
她經常外出到仲大姐剛接手的旅店打麻將,很少管理奶茶店裡的事情,叫我千萬不要跟她爸爸說,還會經常跟我嘮叨錢不夠用。
這樣經營店鋪的方式,造成了入不敷出的情況,結果出現了大規模的虧損。 在此期間,仲大姐的准兒媳也跟著別的男人跑了。
過了不久,學生們已經都開始放暑假了。木子勤先是讓她的兒子從成都回來,利用暑假的這一、兩個月的機會到店裡來打工,頂替仲大姐早已跑路的准兒媳,而她卻依舊牌癮不減。
木子勤的兒子開學後,在店裡經營實在熬不下去的時候,她又提議將門面提前一、兩個月轉讓,好賺點轉讓費,所以她說:「 河對面有一間門面很便宜,一年只要1萬塊錢,離我家也近。附近還有一所小學,搬遷過去,生意應該比之前的地方要好,我已經交好了一年的租金了。 」
接著,木子勤跟我又講起了仲大姐的情況: 「她想要中途退出。她也知道我們店裡的生意很差,所以她說她之前入股的那1萬塊錢也暫時先不要了,等到以後我們店裡賺到錢了再還給她。 」可是仲大姐入伙、退出的事情,一直都是木子勤在我面前口述的,我跟仲大姐不熟,所以真假難辨。在經過了後來余阿姨的一些提醒之後,我才開始懷疑她倆應該是串通一氣在演戲,仲大姐可能連一分錢都沒有給過她。
2018年10月份,奶茶店第二次開業。 我又信錯了木子勤。她仍然死性不改,還是經常去仲大姐的旅店打麻將,幾乎不管店裡的事情,這時只有我一個人在守店,生意自然還不如之前的好,加上之前新店她還欠著裝修老闆的錢,虧損更加嚴重了。
當時我完全就沒有想到,河對面的江南鎮當時屬於我們縣城新開發不久的城區,房租雖然要便宜得多,但是路少人稀,搬遷位置後的奶茶店也遠離那所小學,木子勤明知生意多半不行,還硬是要將我繼續強行地拴在那裡,後來我才猜測到她的目的很可能只有一個,那就是我身上的油水雖然在當時所剩不多了,但是還遠遠沒有到達完全榨乾的程度。
眼看讓我向家裡要錢的招數不再好使了,木子勤就開始玩起了新花樣來。這時的木子勤常跟她的司機男友在外地跑車,空閑時來店裡說現在店裡沒錢可以網貸,叫我先去查看某一些借款平台的貸款額度。
但實際的情況是,在查到我有不少的網貸額度時,她卻改口說她叫她的司機男友從原本收入穩定的車站辭職後,找了一個不知道是朋友還是親戚合夥買車經營,本想賺更多錢的,但是結果卻出現了虧損,之後在外地重新找工作開貨運車時,因為損壞了車,所以急須一大筆錢去賠償。
這時候在我的面前,她又開始了她的個人表演。她先是苦訴:「 我根本就沒有多少錢,連之前開奶茶店的錢,大部分也都是向其他朋友和你借的,我親弟弟現在還欠著一大把的賭債呢,自己還有一屁股的個人貸款,所以看在我們現在好朋友的份上,再幫我一次吧! 」
於是,她就利用自以為跟我建立起來的好感度,慫恿以我的名義去把搞網貸得來的錢轉賬,繼續交給她管理,說這樣不但可以用來解決她司機男友損車幾萬元賠償的問題,還可以用來填補店面的一些虧損,並承諾以後會一起慢慢還我的,還囑咐我千萬不要跟我家人和她爸說。我當時對網貸還一竅不通,所以被她的花言巧語弄得稀里糊塗的,結果沒有猶豫多久,我便答應了她。
三
2018年11月份,她又提議讓我去參加了職業資格的培訓,考試拿到了合格證,說是以後可以憑藉此證和其它某些證件一起配合,在銀行可以低利息貸款10萬塊錢。這時我仍舊是稀里糊塗的,還是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干什麼。
在拿到職業資格培訓合格證之後沒有多久,時間來到了2019年。這時,木子勤說她又要跟著她的司機男友外出打工掙錢了,這次是去江蘇。
正巧沒過幾天,那位余阿姨也終於登門拜訪了,就像我的救星來了一樣。她是我一向敬重的人,所以當她一問起我的情況時,我便毫無保留地向她傾訴了之前我在開奶茶店時的種種遭遇,包括木子勤叫我去網貸、銀行貸款等等的事情。
余阿姨叫我對木子勤格外留心:「 別再答應幫她貸款、借錢的任何事情了,可以找各種借口都推脫掉。店裡虧損得這么厲害,一直拖延下去恐怕情況只會更糟,應該早點向她攤牌說不幹了。 」此外,她還對我說了跟木子勤相關的許多其它事情,她的種種提醒令我茅塞頓開,讓我一步步看清了木子勤的一些真實面目。
2019年4月份,沒有想到木子勤卻先我一步行動,這也讓我和木子勤的好朋友關系出現了第一次轉折。當時她發來了一條微信說她也不幹了,想要退出,店裡的東西她都不想再管了。當時我就在想:「 那她之前欠我的那麼多錢怎麼辦?是不是從此就不用還了呢?那麼,我現在究竟要不要將這一件事情給我家人和她爸說呢? 」可惜在當時我想要息事寧人,卻選擇了委曲求全,繼續保持沉默。
可是更可氣的事情還在後面,沒有想到這第二次關系的轉折,竟然讓我從此跟她徹底地劃清了朋友的界限。就在兩個月後,她叫來了一位叫作任子建的青年男子(之前第三家網吧的常客)到店裡來誘導我,說是任子建也在准備開奶茶店,正好 想讓我低價(5000元)出售店裡所有值錢的東西。 當時我因為店裡虧損嚴重,急須還之前一些分期網貸的錢,也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他們的出價。沒有留心,傻愣愣地把鑰匙也交給了任子建。
這時木子勤提議,讓任子建帶我去參觀一下他正在裝修的店鋪。
當時恰好因為我的手機丟失了,所以當時在任子建的店鋪外轉賬時,之前談好的錢就只能暫時先轉在木子勤的賬上,然後再由木子勤轉賬給我。可是正是利用這次機會,木子勤當著我的面只給我轉賬了3000元,說是要等搬完了東西之後,任子建才會把另外2000元轉給她,到時候她再將餘款轉賬給我。
當時,沒有想到木子勤居然還會背著任子建恐嚇我說:「 他以前背著人命案,是通過一些特殊關系才脫罪了的。你最好是不要去招惹他,免得自找麻煩,惹禍上身。 」此言一出,我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,聽起來確實挺嚇人的,只好暫時先選擇相信她了。
接著木子勤還說:「 上次說的貸款10萬元的時間已經到了很久了,你可以去銀行貸款試一下,銀行會派人去你家裡拍照取證的。等錢貸到了之後就拿給我,我好幫你還網貸的錢。 」此言一出,我第一次對木子勤怒火中燒,發現自己的思維之前都是短路的,這時候方才清醒了過來,才想起來了余阿姨之前對我的種種叮囑。
這時,我在心裡不斷地盤問自己:「 都這種時候了,她居然還能夠說出這種話來,她究竟是怎樣的女人,才能讓我此刻對她寒心到了谷底? 」
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,在任子建搬東西之前,我利用到手的部分錢便宜買了一部新手機。去找任子建時,在店裡只碰到了一名裝修工人,找他問到了任子建的全名,還要來了任子建的電話號碼並且還打了過去,想要讓對方記存。
可是這並沒有什麼用,任子建在幾天後搬東西時,並沒有通知我。他帶著幾個手下像強盜打劫一樣,背著我開車搬空了我的店,在被房東通知了之後,我才知道情況。於是,我便馬上跑去他還在裝修的店裡理論,但是他卻說剩餘的錢都已經轉給木子勤了。
我一再要求查看一下,任子建當著我的面翻開他和木子勤的微信聊天、轉賬記錄,但是他的態度極為強硬,只是拿著他的手機在我的面前虛晃了一下,硬是不給我看清和看第二次的機會。
這時我想起了木子勤之前對我恐嚇的話來,性格一向軟弱的我還是選擇了服軟,便不敢再去追問任子建了,只能是轉向木子勤去電話求證。可是木子勤的態度也是強硬,堅決不肯承認她收到了錢,還極不耐煩地直接掛掉了我的電話。他們兩個人互相推諉、配合表演的這么一出雙簧戲,當時著實是叫我束手無策。
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,他們兩個聯手把原本講好的5000元變成了3000元,另外的2000元卻不知所蹤,只能在後來去猜測也許是任子建人家根本就不想給,也許是木子勤中飽私囊,也許是他們倆串通一氣地給平分了,也許是其它的什麼情況。
然後木子勤又以「沒錢」為借口,徹底撇清了她跟我之間所有的債務關系,在租房合約還剩三個多月的情況下,奶茶店就這樣被迫永久地關門了。
為此,我的整個心都涼透了,對著自己的家人也只敢說店面虧損、經營不下去了,至於木子勤借我錢不還,還威逼利誘地讓我去巨額網貸、欠債、被迫關店什麼的,我是隻字都不敢去提。
此事過去了一年左右,最近我才總結: 當時我一直都拿她當朋友,但是她卻一直都將我當傻子。我之前為店裡付出的錢和精力最多,摔得卻最慘;而她什麼都沒有付出過,又迫害了那麼多人,反而還得到了更多,現在的日子過得比誰都要滋潤。
「 好人沒有好報,壞人卻屢屢得逞。 」這究竟是老天爺對我的不公,還是木子勤人性的貪婪。在我的心裡,她跟我不光撇清了所有的債務關系,還撇清了曾經看似要好的朋友關系,甚至還徹底抵消了之前誤以為自己對她所擁有的這么一丁點好感。
四
當然,以上這一段不光彩的經歷我雖然說了很多,卻只是因為這是我過去的一些意難平罷了,所以想要盡可能地全部都抒發出來,卻並不是我現在想要說的重要事情。
因為生活還要繼續,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在以後了。也許正是因為奶茶店經營失敗的緣故,所以每當回憶起這一段令我痛苦萬分的經歷時,我都會不斷地在安慰自己。我會經常對著自己說:「 素材來源於生活,改編一下,也許這還能成為我日後重啟寫作計劃的精彩橋段之一,只不過是為它提前買單的代價太大了點罷了。 」
之所以到現在還不肯輕易接受女朋友,我隱約總結出來了主要的原因之一:我不能接受任何的背叛和傷害,哪怕只有一次,但我又特別渴望能夠遇到自己的知心人,對著她們某人敞開心扉。這種前後矛盾的事情讓我至今仍舊很困惑,我自然更是不敢跟別的任何人說起了。
雖然我不太善言辭,但是好在最近無意間發現了「」平台(在2020年4月10日注冊)。要感謝正是這給了我發文的一處清靜之地,方才讓我覺得人生還有意義。
我現在之所以會如此毫無保留地揭開我的這一些舊傷疤,是因為還要感謝受到了「 夜半聽雨520 」這一位網友給了我的不斷鼓勵,所以我便不會再壓抑、不會再去選擇沉默了,木子勤他們之前在我身上的所做所為,我現在就在這兒將它們全部都公諸於眾,哪怕日後傳播出去可能會因此讓自己遭到報復、惹來殺身之禍,我也是在所不惜的。
我現在說了這么多的目的,只是想要提醒,爭取能夠讓更多的人都可以知道:「 對待自己身邊的各種酒肉朋友、魚肉親戚千萬都要多留一個心眼,他們對你們一開始的好,可能都是另有企圖。多一份的警惕,可能就會換來少一份的危險。 」
在這兒,我以後終於可以用文字的形式來描述自己的一些過去,去吐露心聲、去釋放憋屈了。嗯,這一種感覺現在真的不要再好啦!